鱼家栋大惊失色,一幅「他们终于要对我这只纯洁的小白兔动手了嘛」的无辜表情,问道:“他们以前一直悄无声息的,为什么这次突然要对我下手了呢?”
“.......”
彪叔都发现的问题,鱼家栋竟然还一点儿防范意识都没有。
果然,术业有专攻......
鱼教授确实适合埋头搞科学研究。
“你也不想想,你有多久没有回家了?”敖夜问道。
“所以他们因为我没有回家,推测出我们的项目到了关键阶段?”搞物理研究的,逻辑思维能力都相当的不错,敖夜提了个醒之后,他也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也不仅仅是这个原因。”敖夜出声说道:“譬如这几天的排水量......天火熄灭之后,那些废水都被你排放出去了,他们\b监测到这些情况,自然能够推测到实验室里面进行过某种大型实验。各方面的信息汇总,倘若身边再有明桩暗线的话.......他们想来打探一下具体情况就能够说的通了。”
“明桩暗探?”鱼家栋皱起眉头,说道:“我知道这个项目的重要性,除了极其信任的几个人,其它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在研究什么。难道有人被他们收买?谁是他们的人?”
敖夜摇头,说道:“人心是最难窥探的东西。而且,谁是他们的人......和跟在你身边的时间长短没有关系。”
“那我怎么防备?”鱼家栋出声问道。
“你不用防备。”敖夜说道:“你做好你擅长的事情。”
“你呢?”
“我看着你做好你擅长的事情。”
“......”
又叮嘱了鱼家栋一番,听他再三保证自己今天晚上一定会洗澡换干净衣服后,敖夜这才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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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湿冷的地下室,一只肥硕的老鼠沿着墙角窜来窜去,寻找着那遗落在地板上的杂食零嘴以及那没有啃干净的肉骨头。
咔嚓!
一只暗黄色的大脚踩了上去,老鼠的身体瞬间爆炸,内肠鲜血四处飞溅。
那只大脚便沾染着老鼠的鲜血和内脏,一步步的走在这又脏又臭湿淋淋的水泥地板上面。
他走到坐在房间里唯一一张椅子上的那个西装男人面前,嗡声嗡气的说道:“死了两只家羊。”
西装男人从怀里摸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捂住鼻子,看到背心男人脚上的肮脏物,又有一种张嘴欲呕的强烈冲动。
他满脸嫌弃的盯着背心男人,埋怨地说道:“你把老鼠踩死干什么?它想要在屋子里找点儿吃的,那就让它吃好了......被它吃了,也算是间接的帮你打扫卫生。总比落在那里腐烂发霉要好。”
“我看它活得那么好,不开心。”背心男人说道。“在这个屋子里,不应该有一个活人。”
“......”西装男人心想,我不就是个活人吗?
不过,和这样的家伙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认死理的家伙,一辈子也就只能做一个没有思想没有前途的牧羊人。
“探到什么东西了吗?”西装男人捂着嘴巴,出声问道。
“还没有靠近,就被发现了。”牧羊人出声说道。
“果然是世界上最难攻破的小楼啊,这么多年我们派了一波又一波人手......每次都是人还没有靠近就被发现了。那个被称为「彪叔」的老家伙到底是从哪儿找来的?我们到现在都没办法探到他的底。没家没口的,连出身来历都查不到,就像是从庄稼地里长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