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行驶出街道,走出这片自治区,来到宽广的大道外。
端着酒,姜央此时却是脸色大变,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露出堪比之前神灵气魄的吃惊。
只见这片澄清透明液体的酒瓶中,有无数药材和蚂蚁漂浮,却给予他一种锐气逼人的既视感,就像是无数武道强人,把自己的精气神统统锤锻在一瓶酒中...
里面,有数不尽的火热意志,人生信仰!
酒瓶其中有玉液交融,有鲜花绽放,有无尽光明,有悲欢忧怒...
一个文明的精气神,仿佛在其中酝酿!
玻璃酒瓶中,仿佛一个神圣威严的武道琉璃殿堂,有无数武道英灵在高歌,在哼唱!
“这...这不是酒!”
姜央忍不住失声,险些吓得把酒给打翻了。
“哥?”
小女孩惊呼,“这难不成是毒药?酒里有邪门的东西?”
“不是毒,但这酒非酒。”姜央一瞬间觉得无比诡异,竟也寻找不到一个形容词。
她看向那酒,只是觉得隐约有些浑厚古怪,给人纯净浩瀚的错觉,但实在看不出什么。
“你自然看不出什么。”
“唯有精气神合一大宗师,精神敏锐,才能感知生命的精神与灵,甚至勉强能看到死亡之人,飘散四周的灵魂光点。”
“所以,生命的精神与灵魂,自古各地的民间神秘鬼神之说,实际上多是我们这些大宗师在江湖行走,交手,才被以讹传讹。”
姜央低沉笑道:“你见过我们苗家族堂后山的那一块石碑么?”
“怎么可能不见过?”
小姑娘坐在车里,仔细把玩着手中的枪支,“那石碑据说是我们的老祖用手指所刻,其中蕴含了强大的精气神,锐气逼人,我们不少年轻后辈,都在石碑上的拳意中,顿悟了不少。”
小姑娘虽然如此回答,但仍旧不解,这酒有什么奥妙。
姜央又笑道:“你见过那江湖盛名谣传的血青剑么?”
“那剑就在家里宝阁中。”
小姑娘感慨道:“那是三百年前,一名大西北的武道匠师锻造,他寄情于剑,无比痴迷,据说锻了三天三夜,甚至融入了自己的精气神,最后自己一越入滚滚的火焰熔炉中,以神铸剑,以身淬剑,那剑残留着一尊大宗师的精气神...至今,手握持剑,都隐约有所顿悟,堪称珍宝。”
“这酒,也是这般珍宝!!”
姜央猛然豪爽的哈哈大笑起来,道:“这酒似那石碑,也似那剑...似有无数宗师,共同酿酒,在其中锻入了自己的意!融入了自己的骨气!精神!信念!”
小姑娘愕然。
“这...这,简直不可思议啊。”
他目光感慨,仿佛一个收藏家见到了人世间的珍品,手掌不断磨砂,轻声道:“融入一道意志,已然艰难,而如此多的武道强人,在酒中融入自己的精神,却又不在酒里冲撞,简直难以置信。”
“这些意志是如何分别承载在酒水里,才不冲突?”
“这是一瓶世间珍宝,还超越了那碑与剑,堪称...百家武道酒!”
听到了姜央这般夸赞,其他两人才懂得了其中可怕。
融入一份精气神,已然是难得。
而融入无数的武道精神,简直是不可思议,用巧夺天工来形容都不为过。
“那这酒,我们不要喝,留着做传家宝。”小姑娘一脸高兴。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