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刚坐在马桶上迷惑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刚刚竟然哭了起来。那种感觉他虽然很陌生,但是又仿佛曾经也有过类似的记忆。这可能是他第一次产生这样的疑问,他没能忍住自己的情绪,或者更准确的说,他压根就没来得及意识到自己已经情绪失控。
他有一些懊恼,但是这并不是他最强烈的感受,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反应是如此的难以把控,不仅仅是自己瞬间爆发的丑态,还有自己完全自然倾泻的精关。这些全都是无意识的,全都是让他来不及思考的。
这算是什么?早泄吗?李成刚也会遇到早泄吗?他活到现在只有两件事是他绝对有理由信心十足的,第一就是自己的床上功夫,第二就是自己的玩命精神。他无依无靠多年,打打杀杀的事情基本是家常便饭,所以生死置之度外这根本就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他器大活好,又虐女无数,男女床上的这点事,他也向来都是游刃有余的。对于这两点,他不仅仅是自信,他甚至非常自豪,他觉得只要有了这两点,那就算得上是一个百分之百的纯爷们了。什么是男人?男人就是对外不怂,对内不软。他一直都认为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复杂的道理,那些绕来绕去的东西都是用来骗人的。他很喜欢干爹教他的一句话,谈什么谈?有什么可谈的?到头来还不都是打出来的。美国为什么当老大,美国的飞机为什么管的宽?因为美国最能打。他很同意这个观点,所有的东西说破了大天还是强权致胜的。对于女人他的看法和认识也差不多,谈什么谈?有什么可谈的?谈来谈去还不就是为了上床。所以说一个男人只要拳头够硬,鸡巴够大这就已经是两全其美了,其他的那些东西全都是虚的。
李成刚点了一支烟,他有一阵子没抽烟了。但是他还是觉得一个男人是离不开烟的,就连干爹也离不开烟。抽烟也会让他觉得自己有男人味,他喜欢一切看上去有男人味的事情。他以前抽烟都是为了享受这种男人味,他需要像男人一样做事,像男人一样思考,然后再像男人一样抽烟。不过他现在点上这支烟,主要是为了提醒自己,别忘了自己是个爷们。
他看着眼前一左一右跪在他面前服侍他上厕所的这对母子,儿子就是个无能的怂包和龟蛋,而母亲则是个娇羞诱人的美尤物。他知道自己赢了,他知道自己如愿以偿了,不过他此时好像也没有得到他预想中的那种满足。是因为没有插入这个女人的阴道吗?是没有按照既定的计划,射在她的子宫里吗?他承认他犹豫了,他不想这么干了,但是他一时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她的身段还是一如既往的惹火,可是鸡巴却奇怪的硬不起来了。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像是有些酸麻,又像是有些抽搐。当他紧紧盯着这个女人看的入神的时候,这种奇怪的感觉就会从心口的位置一直往下沉,慢慢沉到肚子里,然后再沉到五脏六腑。他突然感受不到快乐了,其实从几天以前他就已经感受不到明显的快乐了,并不是他乏味了,而是他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这么干。自己其实应该满足了,因为他什么都得到了,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愿完美的实现了。可是他也的确没有得到料想中的兴奋,他只好又深吸了一口烟。
李成刚从没有接触过像眼前这对母子一样的这种人,他是打心眼里不相信人没有坏心肠的。他很享受那种将一个虚伪之人扒的一丝不挂,然后看他狼狈出丑的感觉。他既不喜欢一个人冲撞他,他也不喜欢一个人过于顺从他,因为他觉得冲撞他意味着挑战,而顺从他则意味着欺骗。因此他从来不认为世界上有所谓的真正感情,没有真正的友情,也没有真正的爱情,甚至连亲情都未必真的存在。他与干爹的关系就是单纯的主仆关系,他不敢随便僭越这一层,他觉得忠义要比情爱来的可靠的多,起码忠义是充满男人味的。
女人之于他而言也是差不多的道理,一个女不能反抗他,但是也绝不能过于顺服他,女人就是男人的一个物件,一个必不可少,但是也随时可以抛弃和更换的物件。对了,女人就像是一辆汽车,她们的用处很大,不过也都是为了男人的需求和体面罢了。他在生活里瞧不上那些扭扭捏捏,婆婆妈妈的人,还有那些自称有洁癖的人,这些人在他看来都是应该立刻拉出去活埋的,这都是一群犯贱的事婆,都是一群毛病多的臭杂种。动不动这不行那不行,搞的就像去机关部门办事一样,本事不大,但是屁事不少。这些人都不是爷们,都是一群下贱的娘炮。李成刚绝对不允许自己有这种丢人的精神面貌,他必须非常豪爽,必须非常洒脱,必须事事不拘小节,不拘繁礼。如果有哥们想要借他的内裤一穿,他也能立刻脱下来扔给对方,他最多也就只会嘀咕一句:他妈的,别忘了反过来穿,我可不想等你还回来的时候粘上你那玩意。
因此他不愿意随便对一个女人动感情,因为他觉得女人跟内裤也是差不多的东西,自己穿完了,少不了还得让别人也穿一穿。他只会在乎一件事,自己就算不是第一个穿上的,那起码得是穿正面的。当他穿一条内裤的时候,这条内裤不能太松,也不能太紧,所以一个女人也是既不能太烈,也不能太浪的。他喜欢女人对他亲密,他也喜欢女人对他撒娇,但是他也喜欢自己拒绝女人的感受,他喜欢看到女人不停的讨好他,但是她们又永远都做不到的那种羞答答的委屈样子。女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之处,甭管是多么漂亮,多么性感,多么温柔,她们都受不了一个男人对她们过于苛刻。全都是虚情假意,全都是花言巧语,有谁不是为了自己能更开心,更舒服啊?自以为自己长的有几分姿色就可以被特殊对待了吗,到头来还不是一样的得劈开腿大声浪叫,有什么不同呢?有什么虚伪的情调可言呢?婊子就是婊子,就是喜欢操前娇滴滴,操后贱兮兮。
「你们俩滚到门口去蹲着……」
李成刚一边抽着烟,一边冷冷的对着这对母子命令道。他们听了李成刚话,很顺从的拖着链子「哗啦啦」的慢慢爬向了门口。
李成刚是真的有点笑不出来了,他本打算让这对母子伺候他上完厕所的,他本打算让母亲一边给他口交,然后再让龟儿子一边替他舔干净刚刚拉完的屁眼。可是快半个小时过去了,他坐在马桶上,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却连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他想起刚住进这个房子的时候,他是既兴奋又欢喜的,他觉得自己又可以大干一场了,他可以把刘志的家彻底的弄得天翻地覆了,他甚至能想象最后当他离开的时候,这里将会是何等的淫靡和混乱。可是现在他坐在马桶上,这厕所的味道还是跟他刚来的时候是一样的,这厕所的厕纸还是折叠的整整奇奇,这厕所的马桶还是芬芳依然。他不经意朝门外瞥了一眼,那个女人还是恭恭敬敬的低着头跪在门外一声不吭,一言不发。就跟他刚进这个房子的时候是一样的。
他想起他刚进门的时候,这个女人甚至还给他找了一双拖鞋,他想起他第一晚睡觉的时候,这个女人还给他准备了一身睡衣。他第一天住进来,就有了自己的杯子,自己的牙刷,自己的毛巾。这些举动都曾让他捧腹大笑,他觉得这个女人又傻又可爱,他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玩的女人。可是渐渐的,他发现无论他做的多么过分,这个女人却还是能够一如既往的为他一直这样服务着。她从不说话,也从不反驳,她对待他的嘲笑一直都是置若罔闻。他有时发泄完了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娇柔的美尤物俯着身子慢慢的清理地上的污秽,她既不哭也不闹,她只是轻轻的将自己被弄乱的散发用指尖柔婉的勾到耳际。她似乎真的不在乎所有的侮辱,她也不心疼自己辛辛苦苦维系的温馨和祥和。他从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真正的委屈,他从没有在她口中听到过真正的抱怨。她甚至从未真正意义上对他撒过娇,求过情。他看着这个女人此时胸前的紫红色牙印,他的心里又是那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或许真的也就是大不了折磨死他们吧,恐怕他们也就是这个样子了,这个女人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做任何的调教,他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么久到底改变了这个女人多少,他也不清楚干爹究竟是想让这个女人变成什么样子。她都已经被干爹玩过了,也已经被娟姐亲自调教过了,她已经被开垦的非常透彻了,她不会拒绝任何事情,她也绝不会轻生寻短见,她已经很完美了啊。没想到真的会存在这样的女人。
……
李成刚将鸡巴从妈妈的屁眼中抽出来,然后抹了一把脸,就一声不吭的径直去了厕所,他撒了一泡尿又擤了一阵鼻涕重新回到了我和妈妈的面前。
「你们输了,你们都已经犯规了,儿子的马桶边上。我和妈妈一左一右的跪在他的身体两侧,我知道他又有新把戏了,我知道绝不是一两个回合就可以轻松拿下李成刚的,但是很显然他现在已经开始犹豫了,他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纯粹了,他至少在心里有了一份或许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期待和希望。
我不知道他蹲在马桶上是准备大便还是小便,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极有可能是选择前者,我必须努力的争取到为他擦屁股的资格,我绝不能允许妈妈被他如此侮辱。我正在踌躇的思考着对策,可是李成刚却也半天没有任何反应,他既没有羞辱我们,也没有对我们说话,他甚至连个屁都没能放出来,他只是坐在马桶上抽着一根又一根的香烟。
他抽了一阵子之后,突然对我们开口了,我以为是他之前射的太过猛烈,以至于他需要坐在马桶上稍微休息一下,缓一缓精气。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让我和妈妈离开厕所,到门外去等着他。看来一切都还是奏效了,李成刚至少有所动摇了,他恐怕也不想死,也想好好的活下去。
对于李成刚这样极端的人,最要紧的是千万不要跟他硬顶,这就好像遇到爱抬杠的人,就千万不要跟他强行拉扯。这样的人都是一根筋,都是眼红的公牛,他们只会进绝不会退。他们的无畏精神并不是来自于真正的勇气,而是源于一时的头疼脑热。如果一味的刺激他们的好胜心,他们最终就会选择跟你拼命,可是如果一味的躲闪不理他们,他们也会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紧紧的贴着你,让你不胜其烦。所以说对这样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顺应他们,但是又不让他们赢的过于轻松,让他们得到,可是又必须让他们感受到合理的反抗。务必要让他们体会出这是他们自己努力争取的结果,既没有人对他们忍让,也没有人能够战胜他们。
现在李成刚赢了,他可以割掉我的舌头了,他也可以在妈妈的身上刺字了,但是他真的愿意这么做吗?他当初有这个念头也不过仅仅是因为看到我跟妈妈抱在一起而气急败坏了。可是他为什么要气急败坏呢?当我面对王老师的时候,他巴不得我趴到王老师的身上,跟他一起玩弄王老师,当馨茹扑在我的怀里时,他也只能灰溜溜的选择离开房间。媛媛他恐怕就更不会在乎了,可是他对于妈妈,无论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刘医生,他都难得的表露出了浓浓的醋意和暴躁的狂怒。他的确是在惩罚妈妈,他甚至还动手打了妈妈,可是他之所以有这样的行为并不完全是他的暴虐性格,他是因为感受到了妈妈的背叛和欺骗。他是太过在意妈妈,他打妈妈恰恰是因为妈妈对他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他是因为恼羞成怒所以才失去了理智。难道他真的忍心将妈妈虐待致残吗?难道他夜夜紧紧的搂抱着妈妈打鼾是惺惺作态吗?李成刚他是最简单的那种男人,简单到只会凭着感觉行事,绝对不会深加思考,所以他岂能对妈妈不产生任何感觉呢。
很显然妈妈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是非同一般了,至少不同于他见过的所有其他女人。他是否真的渴望拥有妈妈这根本不重要了,他不需要明白的太清楚,他只需要简简单单体会到一种感觉就可以了,一种纠结的,难舍的感觉。
另外绝不能让他真的放弃对陈友发的畏惧之情,不能把他逼到不管不顾的地步,反而要把他拉回贪生怕死的境地里。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将生死置之度外呢,最简单的就像是馨茹一样,对一切都彻底绝望的时候。李成刚已经很接近彻底的绝望了,他即将失去一起,连他对自我卑微的认同感,他都马上要被摧毁了,所以如果让他真的输了,他恐怕会拉着我和妈妈跟他一起同归于尽。但是如果让他赢了,他至少会冷静的意识到自己尚有存在的价值。我当然希望李成刚立刻去死,但是我绝不能让他拉着我和妈妈陪他一起命丧黄泉。要给他新的希望,不能让他绝望,要让他看到活着的价值,要让他多考虑考虑还有明天。在他失去的所有东西里面,对他最重要的一样就是陈友发的认可与信赖。这是他能维持理智的最后底线,如果他失去了这样东西,他的理智很可能会瞬间灰飞烟灭。要让他重新恢复对陈友发的崇敬,陈友发不仅仅对他很重要,他对我跟妈妈而言也是最佳的保护伞。
不需要让李成刚真的放过我和妈妈,他恐怕也不会有这么好心,只是需要稍微的麻痹他一下,要给他的脑子里也注入一些让他不适应的东西,要让他也感受一下被自己折磨的滋味。我已经不想再忍耐,也不想再等待了,无论是妈妈还是馨茹,他们都需要我的保护和照料,我自己吃再多的苦头,我也不会咽不下去,可是我绝不能再坐以待毙,让爱我的人也跟我一起吃苦受罪。真到了万不得已,就算我跟妈妈一人一口也能把他活活咬死。
有馨茹,有二弟,还有刘医生,我想他们也已经准备的足够充分了,我们也已经足够忍耐退让了。我本愿意接受二弟此前给我的建议,我愿意跟他们和解,对他们不计仇恨。可是他们已经一再将我们逼往绝路,他们如此不知收敛,如此不顾代价,恐怕就连运气也不会再站到他们那边了。现在横竖都是个死,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一切就看天意吧。
……
「李成刚,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可以吗?」
李成刚是真的饿了,所以妈妈又不得不开始给他张罗着饭食了,他仍然在客厅里若有所思的逗着狗,等着饭。而我在看到妈妈已经在炉灶前忙活起来的时候,我慢慢的叼着狗球靠近了李成刚。
「嗯?你有什么可说的?想求饶就不必多费唇舌了,你们的惩罚暂且先记在我这里,当我哪天来了兴致,我就会一并给你们兑现的。」
「不,我是想跟你聊几句,然后再跟你做个交易。」
「哦?有意思,我跟你还有什么可聊的吗?你有什么值得我交易的?」
「李成刚,陈友发的婚礼那天你应该也在场吧。」
「没错,你是想说,你们是干爹的女人吗?别天真了,就是干爹让我来调教你们的。」
「我知道这是他的命令,我也没有想要威胁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或许这个工作对你而言并不是一个你所想象的简单工作。我相信妈妈对于陈友发应该是很重要的,要不然他不会让刘医生亲自为妈妈操刀动手术以及为她配药催乳,就算妈妈被你调教着,他也还是让刘医生过来为妈妈做着全面的身体检查。这说明他很重视妈妈,他不想让妈妈的身体有恙。」
「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废话吗?」
「不,我的意思是说,一个对陈友发如此重要的女人,他却将她放心的交到了你的手里,这说明你对陈友发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心腹。陈友发打算隐退了,我知道他为什么想要妈妈,因为他希望能有个女人陪他安度晚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选择你来调教妈妈。我相信整个花满楼里合适的人选应该很多,就连那个娟姐自己恐怕也很合适,可是陈友发还是选择了信任你。我想他不仅仅是需要妈妈陪伴他,他很可能也需要你的陪伴。」
「……接着说。」
「陈友发已经渐渐年老了,我以前服侍过他,我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他已经不止一次对我说过,他很想安静的好好享受享受人生了,他已经厌倦了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想必通过这些日子你也已经了解了妈妈的性格和气质,你难道看不出妈妈的确是陈友发很中意的那种生活伴侣吗?他将妈妈交给你,或许在另外一个角度上说,他也是把你交给了妈妈。你是陈友发忠诚的干儿子,而妈妈是陈友发中意的伴侣,你们很可能都是他未来最重要的两个人。」
「呵呵,照你的说法,那你岂不是也是干爹中意的人吗?」
「我想……这或许是陈友发本来的打算吧,他希望将我们关在一起,然后让我们彼此磨合。如果陈友发想杀了我和妈妈,或者是你,以他的本事,咱们没有必要在这里瞎折腾不是吗。之前你犯了错,陈友发最后不还是原谅了你吗,我也犯了错,陈友发不也就是把我关在岛上调教了一个月吗。我们的确都对他很重要,他或许是希望我们能够在一起和谐相处的。就像他之前把馨茹交给了你,但是他并不希望看到我们之间有太多摩擦和冲突,不是吗?陈友发是一个对事情要求很严格的人,他往往只看重结果,不会在乎手段,所以他不会了解我们之间的恩怨,他只会对我们提出要求罢了。」
「这是干爹的权利。」
「我明白,我现在也已经知道了他的厉害,我其实也很后悔,我知道自己不该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我如果早一些收敛,或许我们大家都会好过一些。」
「你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全都已经发生了,你不会指望让我原谅你吧。」
「不是的,我知道你是真的恨我,你恐怕不会再把我当个人看了,我也不敢对你有这样的请求。可是我猜这很可能是陈友发对我们的期望,他希望我们能一起好好的陪他度过晚年。不过我知道你是一定不肯接受我的,只要我在你面前存在一天,你就一天不会有好心情。」
「呵呵呵,算你有自知之明,你的确让我反感。」
「我……我已经变成这幅样子了……其实……其实在陈友发婚礼那天我就应该死了,我的人生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我其实已经彻底废了。我知道他们努力的救活了我,只是因为害怕妈妈会伤心罢了,他们只是留下我安慰妈妈用的。所以我跟你是不一样的,我是没法跟你比的。我并不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人,只要妈妈的安危能得到保障,我随时都可以被放弃。」
「没错,你就只有这么点价值。」
「李成刚……我……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知道妈妈的孩子是谁的吗?」
「这我哪知道,那么多人,谁知道是哪个野种啊。」
「这个孩子是你的。」
「……嗯?……」
「是刘医生亲口告诉我的,你是不是之前一直在调教妈妈?」
「……没错……不过她都一直在安全期啊……而且我每次射在了她的体外啊。」
「因为妈妈一直被你们调教,再加上你们给她注射了一些激素,所以她的身体反应出现了一些波动,她的排软期比刘医生告诉陈友发的时间浮动了一两天,你可以仔细的回忆一下,你是不是有一次没有忍住,偷偷的射在了妈妈的体内。」
「……如果……如果这么说来……好像……好像还不止一次啊……你妈妈实在是太……太诱人了……最初的几天……我的确是有点没忍住啊……」
「刘医生给妈妈做了DNA的鉴定,不会出错的,这个孩子的的确确就是你的,如果你不信,你日后也可以自己去鉴定。」
「……」
「你放心,这件事陈友发不知道,妈妈自己也是不知道的。因为你猜对了,刘医生的确是暗恋妈妈的,他知道一旦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陈友发,陈友发是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孩子的,刘医生不忍心让妈妈的身体受损,所以他谁都没告诉,他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我,就是希望我能好好的保护妈妈的身体,同时……同时也请求我原谅这个孩子……」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这些事,你以后会有大把的时间来验证,我没有必要此时对你说谎。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我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取……换取你跟妈妈的幸福……」
「……嗯?……什么意思?」
「我知道我们是无法共存的,不只是你看不惯我,恐怕日后妈妈知道了孩子的真相,她也不会情愿面对我的。所以……所以我愿意用自己的牺牲来成全你和妈妈以及你们的孩子。你不能随便动我,因为这样陈友发会怪罪于你,可是我也不能轻易的自裁,因为妈妈现在还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这对她肚子里的胎儿也是很不利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陈友发亲自杀了我,这样他既不会怪罪你,也不会连累妈妈。他恐怕也会顾忌妈妈的身体,所以他应该会疯情书库悄悄的处置我,到那个时候,或许妈妈的孩子也差不多能稳定了。这是妈妈的第一个真正的亲生孩子啊,妈妈会忘记我的……她会……会把她的爱全都转嫁到她为你生的这个亲生孩子身上的。」
「你……有什么好办法?」
「这个我自有主意,但是我想在生前最后请求你一件事情可以吗?」
「你说吧。」
「李成刚,我已是穷途末路之人了,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再相互遮掩了,我只问你一句实话,妈妈算不算得一个好女人?」
「……算……」
「那她自从与你相识可曾亏待你?可曾对你有任何不敬?」
「……没有……」
「那她可曾拒绝你,可曾不愿接受你?」
「……也没有……」
「那这就是我唯一的请求了,我求你好好的待妈妈,替我照顾好她。她的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对我的恨意和不满是没有必要发泄在他们身上的。陈友发如今已然进入垂暮之年,你想一想,他才能拥有妈妈多长时间呢?妈妈就算陪在他身边岂不是也只能白白的守了活寡吗。陈友发没有子嗣,也没有更多信得过的身边人,你想一下,用不了十年二十年的时间,陈友发的一切不都是你跟妈妈的吗。就算妈妈起初未必是真心爱你,可是你也看得出来,妈妈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女人,她绝对是那种奉子成婚的传统贤妻良母。她跟你没有多少关系都尚能如此服侍你,顺从你,一旦有一天她知道了这个孩子是你的骨肉,她一定会对你死心塌地的。你是孩子的爸爸,是她真正的丈夫。你们……你们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你说的虽然有点道理……但是……你会有这么好心成全我?」